1樓:匿名使用者
紅樓夢人物判詞
正冊判詞之:
秦可卿判詞:
情天情海幻情身,情既相逢必主淫;漫言不肖皆榮出,造釁開端實在寧。
李紈判詞:
桃李春風結子完,到頭誰似一盆蘭?如冰水好空相妒,枉與他人作笑談。
巧姐判詞:
勢敗休雲貴,家亡莫論親。偶因濟劉氏,巧得遇恩人。
王熙鳳判詞:
凡鳥偏從末世來,都知愛慕此生才。一從二令三人木,哭向金陵事更哀。
賈惜春判詞:
勘破三春景不長,緇衣頓改昔年妝。可憐繡戶侯門女,獨臥青燈古佛旁。
賈迎春判詞:
子系中山狼,得志便猖狂。金閨花柳質,一載赴黃梁。
賈探春判詞:
才自精明志自高,生於末世運偏消。清明涕送江邊望,千里東風一夢遙。
賈元春判詞:
二十年來辨是非,榴花開處照宮闈;三春爭及初春景,虎兔相逢大夢歸。
釵黛判詞:
可嘆停機德,堪憐詠絮才!玉帶林中掛,金簪雪裡埋。
史湘雲判詞:
富貴又何為?襁褓之間父母違;展眼吊斜暉,湘江水逝楚雲飛。
妙玉判詞:
欲潔何曾潔,雲空未必空。可憐金玉質,終陷淖泥中。
副冊判詞之:
香菱判詞:
根並荷花一莖香,平生遭際實堪傷。自從兩地生孤木,致使香魂返故鄉。
又副冊判詞之:
晴雯判詞:
霽月難逢,彩雲易散。心比天高,身為下賤。風流靈巧招人怨。壽夭多因誹謗生,多情公子空牽念。
襲人判詞:
枉自溫柔和順,空雲似桂如蘭。堪羨優伶有福,誰知公子無緣。
2樓:榨肉丸子
林黛玉 薛寶釵
判詞:可嘆停機德,堪憐詠絮才.
玉帶林中掛,金簪雪裡埋.
作品註釋:
"停機德"指的是出自戰國時代燕國樂羊子妻停下機子不織 布來勸勉丈夫求取功名賢淑之 德的故事.符合封建道德標準 的女人,稱為具有"停機德" ,這裡是讚歎寶釵.
"詠絮才"指女子詠詩的才華, 後世稱讚能詩善文的女子為有"詠絮才"這裡喻指黛 玉應憐惜 .
"玉帶林中掛",倒過來是指 "林黛玉".好好的一條封建官僚的腰帶,淪落到掛在枯木上,是黛玉才情被忽視,命運悲慘的寫照.
"金簪雪裡埋",是指薛寶釵如圖裡的金簪一般,被埋在雪裡,也是不得其所,暗示薛寶釵必然遭到冷落孤寒的境遇.
王熙鳳凡鳥偏從末世來,
都知愛慕此生才.
一從二令三人木,
哭向金陵事更哀.
作品註釋:
"凡鳥從末世來"指的是鳳姐這麼一個能幹的女強人生於末世的不幸,"凡鳥"是繁體裡的"鳳"字,也就暗指王熙鳳.從鳳字拆出來得"凡鳥"二字比喻庸才,借用呂安對喜的典故,點出"鳳",自然是種譏諷.畫裡的雌鳳所靠著的冰山,指的就是將融化的賈府所象徵的靠山.
"一從二令三人木"指的是丈夫賈鏈對鳳姐的態度變化.新婚後先"從",對她百依百順,樣樣都聽她的;"二令"解為"冷",指的是丈夫對她的漸漸冷淡與開始對她發號施令;"三人木"以"拆字法"是指她最後被休棄的命運."哭向金陵事更哀"就是她被休棄後哭著回孃家的悲哀的寫照.
在當時封建的社會中,被休棄是非常悲慘的.
史湘雲富貴又如何
襁褓之間父母違.
展眼吊斜輝,
湘江水逝楚雲飛.
作品註釋:
"富貴又如何 襁褓之間父母違"寫湘雲生於封建侯門富貴之家.所謂"阿房宮,三百里,住不下金陵一個史",指的就是她家.但這又能怎麼樣 湘雲在嬰兒時期"襁褓之間"父母便去世了.
雖然富貴而無人關心,從小沒得過溫暖.
"展眼吊斜輝,湘江水逝楚雲飛"第三句"展眼吊斜輝"說的是轉眼之間,只有湘雲一人獨自面對落日感傷了."湘江水逝楚雲飛"點出了"湘雲"二字.湘江在湖南,地屬古代的楚國,故有楚雲之稱.
湘江流逝,楚雲飛散,隱喻史家衰敗以及湘雲夫婦生活的短暫,用的是楚懷王夢見巫山神女與之歡會的典故.
賈元春二十年來辨是非,
榴花開處照官闈.
三春爭及初春景,
虎兔相逢大夢歸.
作品註釋:
第一句"二十年來辨是非"寫元春在宮中生活了二十多年,對人世間的榮辱甘苦有了新的認識,覺得自己實到了"那不 見得人的去處","終無意趣 ".第二句"榴花開處照宮闈 "寫元春從女史到鳳藻宮尚書,直至賢德貴妃,榮耀一時,像石榴花盛開時一般火紅.在外人看來,作為一個封建社會的女子應該滿足了,但元春的結論卻是懂得了"辨是非",認識到了宮廷內部的種種黑暗和腐敗,對自己的生活道路採取了否定的態度.
第三句"三春爭及初春景"的三春是指元春的三個妹妹迎春,探春,惜春.""爭及初春景"的"初春"寓指元春,這句意思是說迎春,探春,惜 春比不上元春的榮華富貴.
最後一句"虎兔相逢大夢歸""虎兔相逢"指虎年和兔年之 交,元春死的十二月既是虎年的末尾,又是兔年的開始,所以說"虎兔相逢",兔被虎吃掉了,是元春入宮作妃的必然結局.作者在這裡把批判的鋒芒直接指向了一般人都認為是"神聖"不可侵犯的皇權!
賈迎春子孫中山狼,
得志便猖狂.
金閨花柳質,
一載赴黃梁.
作品註釋:
首句"子系中山狼"中"子系"二字合成"孫"的繁體字,指的是迎春的丈夫孫紹祖."中山狼"用的是《中山狼傳》的典故,喻**殘暴而又忘恩負義的人.這裡是比喻迎春丈夫孫紹祖的險惡狠毒.
"得志便猖狂"寫得意後便為非作歹,橫行霸道.孫紹祖在家境困難時曾經拜倒在賈門府下,乞求幫助.後來,孫紹祖在京襲了官職,又"在兵部侯缺題升",一躍成為"暴發戶".
賈家衰敗後,孫紹祖向它逼債,任意踐踏迎春.
賈探春才自清明志自高,生於末世運偏消.
清明涕泣江邊望,千里東風一夢遙!
作品註釋:
探春是賈府的三小姐,賈政之妾趙姨娘之女."才自精明志 自高".指的是她的志向高遠,精明能幹,清醒精敏,不被 富貴蒙昏了頭.
"生於末世運偏消"寫她生於封建社會衰亡的末世,又是庶出的不幸," 才","志"不能得到充分發 揮的可惜.
"清明涕泣江邊望,千里東風一夢遙"暗示探春將遠嫁邊疆,如斷了線的風箏般一去不返,出嫁時乘船而去.句中的"清明"點出她將在清明時分遠嫁他鄉,如在綜觀畫裡的女子一樣在船上對著江邊"掩面泣涕",揮別父母家人,往後只能在睡夢中與家人團聚.
賈惜春勘破三春景不長,緇衣頓改昔年妝.
可憐繡戶侯門女,獨臥青燈古佛旁.
作品註釋:
判詞首句"勘破三春景不長"中"三春景不長"是雙關語.字面上指暮春,即春末,實際上指惜春的三個姐姐即元春,迎春,探春這"三春"的遭際悲苦.第二句"緇衣頓改昔年妝",緇衣指的是尼姑穿的黑色服裝.
這兩句是說惜春從她三個姐姐的遭遇中,看到了封建統治階級的好景不長,決心擺脫世俗,遁入空門.第三,四句"可憐繡戶侯門女,獨臥青燈古佛旁"具體指出賈府小姐惜春最後出家為尼,再也不是公府千金而是過著"緇衣乞食"的生活.
這首判詞寫惜春由三個姐姐的不幸遭遇預感到,自己將來也不會有好結果,決定出家為尼.但這條逃避現實的道路淒涼孤獨,仍然是行不通的.詩裡流露的同情與惋惜,明顯地反映了作者的矛盾心情.
秦可卿情天情海幻情深,
情既相逢必主淫.
漫言不肖皆榮出,
造釁開端實在寧.
作品註釋:
判詞中第一句"情天情海幻情深"之中,"情天情海"指男女相思之情,深而且廣."幻"是虛幻,荒誕.這句是揭露賈蓉之父賈珍和兒媳婦秦可卿之間不正當的男女關係.
最後兩句"漫言不肖皆榮出,造釁開端實在寧"指出,莫說不肖子弟都來自榮國府,開頭造成禍患的實在是寧國府的人.可卿也是被賈珍迫姦淫而自盡.
李 紈桃李春風結子完,
到頭誰似一盆蘭.
如冰水好空相妒,
枉與他人作笑談.
作品註釋:
首句寫到"桃李春風結子完."這裡"李","完"暗示出李紈的名字.李紈的青春就像春風中的桃李花一樣,一到結了果實,也就衰謝了.
第二句"到頭誰似一盆蘭"與畫面一樣同指賈蘭.這句說在賈府的末代子孫中,誰也比不上賈蘭有"出息".第三句"如冰水好空相妒"中"如冰水好"寫李紈年輕喪夫尊禮守節,撫孤成立,這種品德在封建統治者看來是像冰水一樣得潔淨美好.
"空相妒",指雖然賈蘭中了舉,李紈也博得了"貞節"的美名,但這無法挽回賈府的衰敗,只能徒然遭人妒忌罷了.第四句"枉與他人作笑談"的意思是白白地供給別人當作笑料來談論李紈一生奉行"三從四德",是一個封建社會賢女節婦的典型.李紈最終也只落得"槁木死灰",成為封建禮教的殉葬俑.
妙 玉欲潔何曾潔 雲空未必空.
可憐金玉質,終陷淖泥中.
作品註釋:
此為妙玉的判詞.妙玉雖入空門,然卻戀著寶玉,最終被劫,也許就是佛家對她的懲罰吧.
賈巧姐勢敗休雲貴,家亡莫論親.
偶因濟村婦,巧得遇恩人.
作品註釋:
第一句"勢敗休雲貴"意思是說,權勢已經衰敗,就不要提什麼過去的富貴了.第二句"家亡莫論親"是說,家業已經凋零,就不要再談論什麼骨肉至親了.
第三句"偶因濟村婦"是指巧姐的母親王熙鳳曾"接濟"過劉姥姥.第四句"巧得遇恩人"的"巧"是語意雙關,明指湊巧,暗示巧姐.恩人,指劉姥姥.
巧姐被舅父王仁,諧音"忘仁"拐賣,幸為劉姥姥帶走,才逃出虎口.
這首判詞揭露了封建統治者內部人與人之間的偽善關係.得勢富貴的時侯,攀宗論親;勢敗沒落的時侯,欺詐拐騙,骨肉相殘;完全是赤裸裸的權勢與金錢的交易.巧姐的遭遇是令人同情的,她來到鄉村,長在農家,成了村姑.
比較而言,要比她姑母們幸運得多.
總結:金陵十二釵判詞正冊是對紅樓夢中身在官宦之家的薄命女子的描述.
各首判詞中用隱晦的詩境提前暗示了她們的命運——在封建禮教的束縛和摧殘下必然"紅顏未衰身先死",照應了紅樓夢"千紅一窟(哭),萬豔齊杯(悲)"的主題.也反應了中國千年以來女性的悲哀.
紅樓夢中的各首判詞及曲目各指誰
紅樓夢中黛玉的判詞
3樓:匿名使用者
金陵十二釵中對林黛玉和薛寶釵的判詞是一起概括的:
可嘆停機德,堪憐詠絮才。玉帶林中掛,金簪雪裡埋。
"停機德"指的是出自戰國時代燕國樂羊子妻停下機子不織 布來勸勉丈夫求取功名賢淑之 德的故事.符合封建道德標準的女人,稱為具有"停機德" ,這裡是讚歎寶釵。
"詠絮才"指女子詠詩的才華, 後世稱讚能詩善文的女子為有"詠絮才"這裡喻指黛 玉應憐惜。
"玉帶林中掛",倒過來是指 "林黛玉".好好的一條封建官僚的腰帶,淪落到掛在枯木上,是黛玉才情被忽視,命運悲慘的寫照.
"金簪雪裡埋",是指薛寶釵如圖裡的金簪一般,被埋在雪裡,也是不得其所,暗示薛寶釵必然遭到冷落孤寒的境遇。
還有一句話是後來說的黛玉的判詞:欲潔何曾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