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樓:匿名使用者
縱觀岳飛一生,由伍卒累升至太尉(餘以為寫滿江紅時期),前後不過十餘年。其戰績之卓著,官運之騰達,遂古罕見。但他不為眼前名位陶醉,更不吹噓,顯示了英雄豪傑的本色。
《滿江紅》此聯上句倒容易使人明白,問題是下句“八千里路雲和月”。這三十功名、八千里路;塵與土、雲和月,僅僅是為了文字對仗的需要嗎?
先說“雲”和“月”,愚以為兩者都屬“陰性”的東西:“浮雲蔽白日”、“隱處唯孤雲”、“愁雲慘澹萬里凝”;“水月通禪寂”、“空城淡月中”、“曉月過殘壘”等等。何謂陰性?
因為它們與世俗榮華富貴的火紅場面大相庭徑,在此詞中也襯托出特有的蕭索冷寂情調,與通首“壯懷激烈”的主旋律很不協調。而它們成為佔據空間“八千里路”的時候,更強化了這種色調。當然這一句儘可解釋為:
詩人虛度半生,無業績可誇耀,行軍千里有如月掩雲中,或是八千里征程都在艱難、黑暗之中進行。這種字面詮釋看似通順,但不求得其內涵和旨意的聯貫,意境也很平庸。試想“三十功名”看似自謙實則自負,一般寫實性的“八千里路”怎可與之頡頏呢!
而且岳飛十年征戰,輪蹄如電,“八千里”不過零頭小數罷了!
這使我們想起了唐朝韓愈的《左遷藍關示侄孫湘》詩:
“一封朝奏九重天,夕貶潮陽路八千。本為聖朝除弊政,
敢將衰朽惜殘年。雲橫秦嶺家何在?雪擁藍關馬不前。
知汝遠來應有意,好收吾骨瘴江邊。”
原來宋史《岳飛傳》中有這樣一段故事:張浚欲令王德、酈瓊兩人往撫淮西,節制前時劉光世部軍。高宗自覺為難,只得令飛詣都督府議事。
飛奉命見浚,浚與語道:“王德為淮西軍所服,浚欲任他為都統,再命呂祉以督府參謀,助德管轄,太尉以為如何?”飛應聲答道:
“德與酈瓊素不相上下,一旦德出瓊上,定致相爭。呂參謀未習軍旅,恐不服眾。” 浚又道:
“張俊如何?”飛複道:“張宣撫系飛舊帥,飛本不敢多口,但為國家計,恐張宣撫暴急寡謀尤為瓊所不服。
” 浚面色小變,徐徐答道:“楊沂中當高出二人。”飛道:
“沂中雖勇,與王德相等,亦怎能控馭此軍?” 浚不禁冷笑:“我固知非太尉不可!
”飛正色道:“都督以正道問飛,不敢不直陳所見,飛何嘗欲得此軍!” 浚終心存芥蒂,面上露著慢色。
飛即辭出,上章告假,乞終喪服。令張憲暫攝軍事,自己步歸廬山,至母墓旁築廬守制去了。
張浚聞飛去,一面向皇帝打小報告,一面令張宗元權宣撫判官,監製嶽軍,此時岳飛的結局幾與韓愈相等。
但是岳飛自知他提的意見出發點是好的,後來也果如所料。而最高統治集團此時也還不想加害他。高宗多次傳旨令其他將士:
“聽飛號令如朕親行”。在岳飛的奏疏批道:“有臣如此,顧復何憂?
進止之方,朕不中制”;“中興之事,一以委卿“;“設施之方,一以委卿,朕不遙度”。等等。所以此詞下闋,見得他的壯懷又竦湧起來。
“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,壯志飢餐胡虜肉,笑談渴飲匈奴血。待從頭收拾舊山河,朝天闕。”
總之“八千里路雲和月”是岳飛政治生涯中第一次受到重大打擊,心中留下一個久久不散的陰影。《滿江紅》當是南宋紹興七年(1137)四月中旬岳飛作於廬山母墓側(應記住岳母刺字的故事)。時夏雨初晴,憑欄遠眺,以廬山之高真可“小天下”。
萬里關河歷歷在目。正因處位崇高更顯得蒼穹之幽渺莫測。以不世英傑之材,估量著自己雙肩的重任,無限蒼涼感慨,無限壯志莫名,惟孤憤之心,昊天莫辨,於是一闋千古絕唱噴薄而出!
2樓:匿名使用者
三十多歲的人了,功名還未立,但是我也不在乎,功名好比塵土一樣,都是不足所求的。我渴望的是什麼東西呢?渴望是八千里路的征戰,我要不停的去戰鬥,只要這征途上的白雲和明月作伴侶。
3樓:匿名使用者
譯文:三十年來風塵僕僕,所成就的功名,輕微如塵土;帶兵沙場南征北戰八千里,看到的只是天上的雲和月。
這是岳飛在《滿江紅》詞中的名句,後人於原意外,每用“三十功名塵與土”來感嘆自己多年勞苦奔波,人海浮沉所成就的低微,一事無成也。用“八千里路雲和月”每多含有自況壯行跋涉千里的豪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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