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蘇軾的 《卜運算元黃洲定惠院寓居作》

時間 2021-10-16 15:52:45

1樓:衡水遊龍

原文如下:

卜運算元·黃州定慧院寓居作

宋代 蘇軾

缺月掛疏桐,漏斷人初靜。時見幽人獨往來,縹緲孤鴻影。

驚起卻回頭,有恨無人省。揀盡寒枝不肯棲,寂寞沙洲冷。

譯文:殘月高掛在稀疏的梧桐,滴漏聲斷了, 人群開始安靜。時常能見幽居人獨自往來徘徊,還有那縹渺高飛的孤雁的身影。

它突然驚起又回首匆匆,心裡有恨卻無人能懂。它揀遍了寒冷的樹枝不肯棲息,卻躲到寂寞的沙洲甘願受苦。

賞析:蘇軾被貶黃州後,雖然自己的生活都有問題,但他是樂觀曠達的,能率領全家通過自身的努力來渡過生活難關。但內心深處的幽獨與寂寞是他人無法理解的。

在這首詞中,作者借月夜孤鴻這一形象托物寓懷,表達了孤高自許、蔑視流俗的心境。

上闋寫的正是深夜院中所見的景色。「缺月掛疏桐,漏斷人初靜。」營造了乙個夜深人靜、月掛疏桐的孤寂氛圍,為''幽人''、''孤鴻''的出場作鋪墊。

「漏」指古人計時用的漏壺:「漏斷」即指深夜。在漏壺水盡,更深人靜的時候,蘇軾步出庭院,抬頭望月,這是乙個非常孤寂的夜晚。

月兒似乎也知趣,從稀疏的桐樹間透出清暉,像是掛在枝椏間。這兩句出筆不凡,渲染出一種孤高出生的境界。接下來的兩句,「時見幽人獨往來,縹緲孤鴻影。

」周圍是那麼寧靜幽寂,在萬物入夢的此刻,沒有誰像自己這樣在月光下孤寂地徘徊,就像是乙隻孤單飛過天穹的淒清的大雁。先是點出一位獨來獨往、心事浩茫的「幽人」形象,隨即輕靈飛動地由「幽人」而孤鴻,使這兩個意象產生對應和契合,讓人聯想到:「幽人」那孤高的心境,正像縹緲若仙的孤鴻之影。

這兩句,既是實寫,又通過人、鳥形象的對應、嫁接,極富象徵意味和詩意之美地強化了「幽人」的超凡脫俗。物我同一,互為補充,使孤獨的形象更具體感人。

下闋,更是把鴻與人同寫,「驚起卻回頭,有恨無人省。」這是直寫自己孤寂的心境。人孤獨的時候,總會四顧,回頭的尋覓,找到的是更多的孤獨,「有恨無人省」,沒有誰能理解自己孤獨的心。

世無知音,孤苦難耐,情何以堪?「揀盡寒枝不肯棲,寂寞沙洲冷。」寫孤鴻遭遇不幸,心懷幽恨,驚恐不已,在寒枝間飛來飛去,揀盡寒枝不肯棲息,只好落宿於寂寞荒冷的沙洲,度過這樣寒冷的夜晚。

這裡,詞人以象徵手法,匠心獨運地通過鴻的孤獨縹緲,驚起回頭、懷抱幽恨和選求宿處,表達了作者貶謫黃州時期的孤寂處境和高潔自許、不願隨波逐流的心境。作者與孤鴻惺惺相惜,以擬人化的手法表現孤鴻的心理活動,把自己的主觀感情加以物件化,顯示了高超的藝術技巧。

這首詞的境界高妙,前人謂「似非吃煙火食人語」。這種高曠灑脫、絕去塵俗的境界,得益於高妙的藝術技巧。作者「以性靈詠物語」,取神題外,意中設境,托物寓人;對孤鴻和月夜環境背景的描寫中,選景敘事均簡約凝練,空靈飛動,含蓄蘊藉,生動傳神,具有高度的典型性。

作者簡介:

蘇軾(1037~1101),宋代文學家。字子瞻,一字和仲,號東坡居士。眉州眉山(今屬四川)人。

嘉祐(宋仁宗年號,1056~1063)進士。曾上書力言王安石新法之弊,後因作詩諷刺新法而下御史獄,貶黃州。宋哲宗時任翰林學士,曾出知杭州、穎州,官至禮部尚書。

後又貶謫惠州、儋州。多惠政。卒諡文忠。

學識淵博,喜獎勵後進。與父蘇洵、弟蘇轍合稱「三蘇」。其文縱橫恣肆,為「唐宋八大家」之一。

其詩題材廣闊,清新豪健,善用誇張比喻,獨具風格,與黃庭堅並稱「蘇黃」。詞開豪放一派,與辛棄疾並稱「蘇辛」。 又工書畫。

有《東坡七集》《東坡易傳》《東坡樂府》等。

2樓:東方夢陽

《念奴嬌·赤壁懷古》

大江東去,浪淘盡,千古風流人物。

故壘西邊,人道是:三國周郎赤壁。

亂石穿空,驚濤拍岸,捲起千堆雪。

江山如畫,一時多少豪傑。

遙想公瑾當年,小喬初嫁了,雄姿英發。

羽扇綸巾,談笑間,檣櫓灰飛煙滅。

故國神遊,多情應笑我,早生華髮。

人生如夢,一尊還酹江月。

譯文:長江朝東流去,千百年來,所有才華橫溢的英雄豪傑,都被長江滾滾的波浪沖洗掉了。

那舊營壘的西邊,人們說:那是三國時周郎大破曹兵的赤壁。

陡峭不平的石壁插入天空,驚人的巨浪拍打著江岸,捲起千堆雪似的層層浪花。

祖國的江山啊,那一時期該有多少英雄豪傑!

遙想當年周公瑾,小喬剛剛嫁了過來,周公瑾姿態雄峻。

手裡拿著羽毛扇,頭上戴著青絲帛的頭巾,談笑之間,曹操的無數戰船在濃煙烈火中燒成灰燼。

神遊於故國(三國)戰場,該笑我太多愁善感了,以致過早地生出白髮。

人的一生就象做了一場大夢,還是把一杯酒獻給江上的明月,和我同飲共醉吧!

《定風波·莫聽穿林打葉聲》

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。雨具先去,同行皆狼狽,余獨不覺。已而遂晴,故作此。

莫聽穿林打葉聲,

何妨吟嘯且徐行。

竹杖芒鞋輕勝馬,誰怕?

一蓑煙雨任平生。

料峭春風吹酒醒,

微冷,山頭斜照卻相迎。

回首向來蕭瑟處,歸去,

也無風雨也無晴。

譯文:不必去理會那穿林字打葉的雨聲,不妨一邊吟詠著長嘯著,一邊悠然地走。竹杖和芒鞋輕捷的更勝過馬,有什麼可怕!我披著一身蓑衣,只管在風雨中過上它一生。

料峭的春風將我的酒意吹醒,我感到有些微冷。山頭初晴的斜陽卻殷殷相迎。回頭望一眼走過來的風雨蕭瑟的地方,我信步歸去,既無所謂風雨,也無所謂天晴。

《蝶戀花·花褪殘紅青杏小》

花褪殘紅青杏小。燕子飛時,綠水人家繞。

枝上柳綿吹又少,天涯何處無芳草!

牆裡鞦韆牆外道。牆外行人,牆裡佳人笑。

笑漸不聞聲漸悄,多情卻被無情惱。

譯文:春天將盡,百花凋零,杏樹上已經長出了青澀的果實。有燕子飛過天空,清澈的河流圍繞著村落人家。

柳枝上的柳絮已被吹得越來越少,(但是不要擔心,)天涯到處都長滿了茂盛的芳草。(春天還是會到來的)

圍牆裡面,有一位少女正在盪鞦韆,發出動聽的笑聲。圍牆外的行人聽到了笑聲,(忍不住去想象少女盪鞦韆的歡樂場面)。慢慢的,牆裡的笑聲聽不見了,行人惘然若失。

彷彿自己的多情被少女的無情所傷害。

《江城子·十年生死兩茫茫》

十年生死兩茫茫。不思量,自難忘。千里孤墳,無處話淒涼。縱使相逢應不識,塵滿面,鬢如霜。

夜來幽夢忽還鄉。小軒窗,正梳妝。相顧無言,唯有淚千行。料得年年腸斷處,明月夜,短松岡。

譯文:兩人一生一死,隔絕十年,音訊渺茫。不思念吧,但本來難忘。妻子的孤墳遠在千里,沒有地方與她交談淒涼的景況。即使相逢也料想不會認識,因為我四處奔波,灰塵滿面,鬢髮如霜。

晚上忽然在隱約的夢境中回到了家鄉,只見妻子正在小窗前梳妝。兩人互相望著,沒有言語,只有淚千行。料想年年斷腸的地方,晚上明月照耀著長著小松樹的墳山。

《水龍吟·似花還似非花》

似花還似非花,也無人惜從教墜。

拋家傍路,思量卻是,無情有思。

縈損柔腸,困酣嬌眼,欲開還閉。

夢隨風萬里,尋郎去處,又還被、鶯呼起。

不恨此花飛盡,恨西園、落紅難綴。

曉來雨過,遺蹤何在,一池萍碎。

春色三分,二分塵土,一分流水。

細看來,不是楊花,點點是離人淚。

譯文:像花又好像不是花,也無人憐惜任憑它衰零墜地,它拋離家鄉倚路旁,細思量彷彿無情,卻是含有深情。受傷的柔腸婉曲,困倦的嬌眼昏迷,欲開又閉。

夢魂隨風飄萬里,追對情郎去自動了又被黃鶯兒叫起。不恨此花飄飛落盡,卻恨西園,滿地落紅枯萎難再舊枝重綴。清晨淋過陳雨,何處有落花遺蹤?

它飄入池中,化成一池細碎浮萍。三分春色姿容,二分化作塵土,一分墜入流水無蹤影。旨看來,那不是楊花呵,點點飄絮是離人淚盈盈!

《永遇樂·明月如霜》

明月如霜,好風如水,清景無限。

曲港跳魚,圓荷瀉露,寂寞無人見。

紞如三鼓,鏗然一葉,黯黯夢雲驚斷。

夜茫茫、重尋無處,覺來小園行遍。

天涯倦客,山中歸路,望斷故園心眼。

燕子樓空,佳人何在,空鎖樓中燕。

古中如夢,何曾夢覺,但有舊歡新怨。

異時對、黃樓夜景,為餘浩嘆。

譯文:明月如霜般潔白,好風就如同清水一樣清涼,清新靜謐的夜景真是怡人。 彎彎的水渠中,魚兒跳出水面,圓圓的荷葉上,露珠隨風落下。

但夜深 人靜,這樣好的美景卻無人欣賞。三更鼓聲,聲聲在夜空有力,響徹夜 空,一片樹葉悄悄落到地上,輕音竟驚斷了我的夢。夜色茫茫,再也見 不到黃昏時的景色,醒後我尋遍了小園,處處都無痕。

那長期在外地的 遊子,看那山中的歸路,苦苦地思念著故鄉家園。燕子樓空空蕩蕩,佳 人已經不在,空留著那雙燕子在樓中的畫堂。古今萬事皆成空,還有幾人能從夢中醒來,只有些懷念舊日情感,不禁惆悵長嘆。

作者均為蘇軾(蘇東坡)

3樓:

定 風 波 蘇軾

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。雨具先去,同行皆狼狽,余獨不覺。已而遂晴,故作此。

莫聽穿林打葉聲,何妨吟嘯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輕勝馬,誰怕?一蓑煙雨任平生。

料峭春風吹酒醒,微冷,山頭斜照卻相迎。回首向來蕭瑟處,歸去,也無風雨也無晴。

此詞作於宋神宗元豐五年(1082),貶謫黃州後的第三年。寫眼前景,寓心中事;因自然現象,談人生哲理。屬於即景生情,而非因情造景。

作者自有這種情懷,遇事便觸發了。《東坡志林》中說:「黃州東南三十里為沙湖,亦曰螺師店,予買田其間,因往相田。

」途中遇雨,便寫出這樣一首於簡樸中見深意,尋常處生波瀾的詞來。

首句「莫聽穿林打葉聲」,只「莫聽」二字便見性情。雨點穿林打葉,發出聲響,是客觀存在,說「莫聽」就有外物不足縈懷之意。那麼便怎樣?

「何妨吟嘯且徐行」,是前一句的延伸。在雨中照常舒徐行步,呼應小序「同行皆狼狽,余獨不覺」,又引出下文「誰怕」即不怕來。徐行而又吟嘯,是加倍寫;「何妨」二字逗出一點俏皮,更增加挑戰色彩。

首兩句是全篇主腦,以下詞情都是從此生髮。

「竹杖芒鞋輕勝馬」。先說竹杖芒鞋與馬。前者是步行所用,屬於閒人的。

作者在兩年後離開黃州量移汝州,途經廬山,有《初入廬山》詩云:「芒鞋青竹杖,自掛百錢遊;可怪深山裡,人人識故侯。」用到竹杖芒鞋,即他所謂「我是世間閒客此閒行」(《南歌子》)者。

而馬。則是**或忙人的坐騎,即俗所謂「行人路上馬蹄忙」者。兩者都從「行」字引出,因而具有可比性。

前者勝過後者在何處?其中道理,用乙個「輕」點明,耐人咀嚼。竹杖芒鞋誠然是輕的,輕巧,輕便,然而在雨中行路用它,拖泥帶水的,比起騎馬的便捷來又差遠了。

那麼,這「輕」字必然另有含義,分明是有「無官一身輕」的意思。

何以見得?封建士大夫總有這麼一項信條,是達則兼濟天下,窮則獨善其身。蘇軾因反對新法,於元豐二年被人從他的詩中尋章摘句,硬說成是「謗訕朝政及中外臣僚」,於知湖州任上逮捕送御史台獄;羈押四月餘,得免一死,謫任黃州團練副使,本州安置。

元豐三年到黃州後,答李之儀書云:「得罪以來,深自閉塞,扁舟草屨,放浪山水間,與樵漁雜處,往往為醉人所推罵,輒自喜漸不為人識。」被人推搡漫罵,不識得他是個官,卻以為這是可喜事;《初入廬山》詩的「可怪深山裡,人人識故侯」,則是從另一方面表達同樣的意思。

這種心理是奇特的,也可見他對於做官表示厭煩與畏懼。「官」的對面是「隱」,由此引出一句「一蓑煙雨任平生」來,是這條思路的自然發展。

關於「一蓑煙雨任平生」,流行有這樣一種解釋:「披著蓑衣在風雨裡過一輩子,也處之泰然(這表示能夠頂得住辛苦的生活)。」(胡雲翼《宋詞選》)從積極處體會詞意,但似乎沒有真正觸及蘇軾思想的實際。

這裡的「一蓑煙雨」,我以為不是寫眼前景,而是說的心中事。試想此時「雨具先去,同行皆狼狽」了,哪還有蓑衣可披?「煙雨」也不是寫的沙湖道中雨,乃是江湖上煙波浩渺、風片雨絲的景象。

蘇軾是想著退隱於江湖!他寫這首《定風波》在三月,到九月作《臨江仙》詞,又有「小舟從此逝,江海寄餘生」之句,使得負責管束他的黃州知州徐君猷聽到後大吃一驚,以為這個罪官逃走了;結合答李之儀書中所述的「扁舟草屨,放浪山水間,與樵漁雜處」而自覺可喜,他是這一種心事,在黃州的頭兩三年裡一而再、再而三的表白出來,用語雖或不同,卻可以彼此互證,「一蓑煙雨任平生」之為歸隱的含義,也是可以了然的。

下片到「山頭斜照卻相迎」三句,是寫實。不過說「斜照相迎」,也透露著喜悅的情緒。詞序說:

「已而遂晴,故作此。」七個字閒閒寫下,卻是點晴之筆。沒有這個「已而遂晴」,這首詞他是不一定要寫的。

寫晴,仍牽帶著原先的風雨。他對於這一路上的雨而復晴,引出了怎樣的感觸來呢?

這就是接下去的幾句:「回首向來蕭瑟處,歸去,也無風雨也無晴。」「蕭瑟,風雨聲。

」「夜雨何時聽蕭瑟」,是蘇軾的名句。天已晴了,回顧來程中所經風雨,自有一番感觸。自然界陰晴圓缺的迴圈,早已慣見;宦途中風雨的襲來,卻很難料定何時能有轉圜,必定有雨過天青的遭際嗎?

既然如此,則如黃庭堅所說的,「病人多夢醫,囚人多夢赦」(《謫居黔南十首》),遭受風吹雨打的人那是要望晴的吧,蘇軾於此想得更深,他說無風雨更好。無風雨,則盼晴、喜晴的心事也不需有了,這便是「也無風雨也無晴」的真諦。如何得到政治上「也無風雨也無晴」的境界?

是「歸去」!這個詞彙從陶淵明的「歸來去兮」取來,照應上文「一蓑煙雨任平生」。在江湖上,即使是煙雨迷濛,也比宦途的風雨好多了。

蘇軾的《卜運算元 黃州定惠院寓居作》這首詩描寫了哪些意象 構成

上闋前兩句營造了一個夜深人靜 月掛疏桐的孤寂氛圍,為幽人 孤鴻的出場作鋪墊。這兩句出筆不凡,渲染出一種孤高出生的境界。接下來的兩句,先是點出一位獨來獨往 心事浩茫的 幽人 形象,隨即輕靈飛動地由 幽人 而孤鴻,使這兩個意象產生對應和契合,讓人聯想到 幽人 那孤高的心境,不正象縹緲若仙的孤鴻之影嗎?這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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